第4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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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符朝然喊出的那一聲，所有人都聽見了。
那是在喊魔尊的名字，並且魔尊也沒有否認。
至於千淩門同門的幾個弟子，更是對“班梓嫣”這名字感到錯愕。
所有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
“不會是叫錯人了吧？”
“在那種情況下，你覺得有可能有叫錯嗎？”
知道交錯的可能性之低以後，所有人的面色都相當古怪。
那代表著，那一位魔尊，就是仙尊徒弟，也是仙尊的關門弟子。
在他們之中，有兩個人還是跟班梓嫣玩得特別好的。
“說說看，你們平時跟她相處，難道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嗎？”
安定堯和全汝音至今回不過神來。
他們腦子裏先是：有梓嫣下落了？
再來是：原來魔尊就是梓嫣？
因為太過意外，彼此都呈現呆楞狀態。
全汝音忽然想到什麽，喃喃說道：“所、所以梓嫣遲遲不會引氣入體，是、是因為引的是靈氣而非魔息啊。”
之前就覺得奇怪，班梓嫣天資明明那樣聰穎，卻偏偏於修道一事上有所阻礙。
如今一看，恍然大悟。
因班梓嫣有天賦的是魔息，而不是正派所用的靈氣，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眾人都想不透的發展。
沒了黑洞以後，眾人在原地修整。
有人看了看地面，提出自己疑問。
“我記得上回的秘境，魔尊也去了吧？當時，還是以仙尊弟子的身份，。”
“那一次和這次都出現了黑洞……秘境會有黑洞出現本就是奇怪的事兒，你們說，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？”
本在楞神中的安定堯聽到這個說法詞不樂意了，還有一些剛剛被班梓嫣所救的人，也覺得這說法不妥。
“你們說這話，不就是在質疑這黑洞與魔尊，有脫不開的關系嗎？”
被許多雙眼睛盯著，那人支支吾吾說出自己想法。
“可是啊，我這麽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，我們之前去過別的秘境，其他地方都沒事，為何偏偏是與魔尊一起去的地方有問題？”
他也不是胡亂下定論，而是經了比較之後，真的覺得不尋常，才將這問題提出。
一直默默聽著的其中一人提出一個看法。
他說：“我曾聽過一個說法，你們不如聽聽。”
另一方面。
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，班梓嫣與符朝然兩人也準備談話。
兩人來到僻靜處，彼此面對面。
符朝然這會兒靈力還沒完全恢覆，眼中所見只有班梓嫣一人。
兩人相對而立，互相望著，卻是沈默。
班梓嫣：“……”
她曾經想過很多次這種情形，預想而來的尷尬，實際上確實是尷尬的。
只是相比自己以為符朝然知道真相後會不悅，符朝然此刻的情緒，卻比她所想，都要來得穩定許多。
符朝然只是安安靜靜看著她，琥珀色的淺色眸子裏，有她看不清的情緒。
班梓嫣受不了這樣令人窒息的氣氛，率先開口。
“當時進入千淩門，我有我的目的，是為除自己心魔。”
頓了下，她才再接著說道：“如今我心魔已除……雖然發生了那事，但欺騙你在前，我們雙方互相扯平，你我兩不相欠。”
她知道，依符朝然的性格，他肯定對秘寶衍生出的事對她產生歉疚。
可是……那件事又能怪得了誰呢？
想起了一直壓在心底深處的事，班梓嫣面上發燙，努力去想別的事情，想降低自己面上熱度。
符朝然本來只打算靜靜聽著，讓班梓嫣把想說的說完。
許久沒見到她，他找了她好一陣子，如今班梓嫣好好站在自己面前，他總是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。
直到最後聽到班梓嫣說的那句兩不相欠，符朝然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攥成拳。
他艱難開口，聲音很低。
“兩不相欠僅你之言，我並不覺得，事情是能夠兩清的。”
班梓嫣：“？”
她看著他，目光表露出疑惑。
不能兩清？那不然他還想怎麽辦？
見符朝然朝自己走近，班梓嫣猶豫，不知該不該往後退。
符朝然直勾勾看著她，並沒挪開視線。
那樣的目光太過直白，讓班梓嫣一瞬有很想轉身逃跑的沖動。
印象中，符朝然並不是會那麽計較的人。
也不是……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人。
符朝然眼中，班梓嫣並不帶偽裝。
在靈力用罄的這段時間，眼前所見，只有最原始的模樣。
班梓嫣並非此世中人，所以他得以看見她。
此時的班梓嫣在符朝然眼中，是平時的模樣。
班梓嫣露出的表情困惑，符朝然一見就知道，她並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。
符朝然輕聲嘆一口氣。
他猶豫著，終是上前，輕輕拉住班梓嫣的手。
符朝然把剛剛說的話，又重新說了一次。
“梓嫣，有些事，並不是說句你我兩清，就能算的。”
班梓嫣僵住，沒想到符朝然會執起她的手，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手抽回來。
他為什麽……要牽著她？
班梓嫣擡眸，兩人視線相交。
看清符朝然眼神後，她忽然就明白了。
為何以前符朝然在自己身邊時，總是半垂著眼，鮮少與她對視。
承載的情緒太多，只是很短暫的一眼，就可能會將心緒滿溢而出。
班梓嫣自己別開眼神，難得有些心慌。
像在給自己找理由那般，班梓嫣對他說：“你不用覺得歉疚，我並不需要你負責。”
對，是這樣的沒錯。
因為發生過那次的意外，符朝然才會用那樣的眼神註視著她。
符朝然無奈：“……並不是只為負責一事而已。”
他牽起班梓嫣的手收緊。
事到如今，班梓嫣再察覺不出他的心意，那就自欺欺人了。
班梓嫣抿唇，並沒有看他。
知道他心虛以後，班梓嫣自己心裏情緒覆雜。
有歡喜，有茫然，更多的，則是無措。
思量許久，班梓嫣只說出事實：“我們不合適。”
他們一個是仙尊，一個魔尊。
立場不同，所屬門派不同，這要如何能走到一塊？
班梓嫣承認，她確實是被符朝然吸引。
可被吸引的前提是，她若只是班梓嫣，她會毫不猶豫向符朝然走去。
但事實上，她背後還有其他魔修，還有一整個魔界。
同理，符朝然也是的。
符朝然明明也是最知曉這個前提，可他牽住的手，並沒有放開。
他聲音微有一些低啞：“合不合適的，沒有試過，又怎會知道？”
班梓嫣眨了眨眼，懷疑自己耳朵。
她突然笑了，擡眼看他。“以前怎麽不知道，你竟是這麽能說會道？”
都還能用她婉拒的說詞，來堵她說的話。
符朝然也回答得相當坦然：“因為現在不說，可能以後就沒機會了。”
班梓嫣在心中暗嘆口氣，只能說符朝然確實對自己還是有些了解的。
這次會在秘境裏碰上只是意外，倘若事前知曉會有見到他的可能，那下次，班梓嫣就不會踏出魔界一步。
她不出來，到時候符朝然想找她，那就困難了。
可一如符朝然所說，兩人之間的事真的不是一句兩清就能解決的。
班梓嫣考慮很久，才對他說：“……你讓我想想吧。”
想一想……
自己該怎麽做、怎麽對他？
該怎麽選，才是對他們兩個人、對所有人來說，都是最好的結局？
因為關乎符朝然，所以班梓嫣更不想隨便給出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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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朝然喊出的那一聲，所有人都聽見了。
那是在喊魔尊的名字，並且魔尊也沒有否認。
至於千淩門同門的幾個弟子，更是對“班梓嫣”這名字感到錯愕。
所有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
“不會是叫錯人了吧？”
“在那種情況下，你覺得有可能有叫錯嗎？”
知道交錯的可能性之低以後，所有人的面色都相當古怪。
那代表著，那一位魔尊，就是仙尊徒弟，也是仙尊的關門弟子。
在他們之中，有兩個人還是跟班梓嫣玩得特別好的。
“說說看，你們平時跟她相處，難道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嗎？”
安定堯和全汝音至今回不過神來。
他們腦子裏先是：有梓嫣下落了？
再來是：原來魔尊就是梓嫣？
因為太過意外，彼此都呈現呆楞狀態。
全汝音忽然想到什麽，喃喃說道：“所、所以梓嫣遲遲不會引氣入體，是、是因為引的是靈氣而非魔息啊。”
之前就覺得奇怪，班梓嫣天資明明那樣聰穎，卻偏偏於修道一事上有所阻礙。
如今一看，恍然大悟。
因班梓嫣有天賦的是魔息，而不是正派所用的靈氣，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眾人都想不透的發展。
沒了黑洞以後，眾人在原地修整。
有人看了看地面，提出自己疑問。
“我記得上回的秘境，魔尊也去了吧？當時，還是以仙尊弟子的身份，。”
“那一次和這次都出現了黑洞……秘境會有黑洞出現本就是奇怪的事兒，你們說，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？”
本在楞神中的安定堯聽到這個說法詞不樂意了，還有一些剛剛被班梓嫣所救的人，也覺得這說法不妥。
“你們說這話，不就是在質疑這黑洞與魔尊，有脫不開的關系嗎？”
被許多雙眼睛盯著，那人支支吾吾說出自己想法。
“可是啊，我這麽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，我們之前去過別的秘境，其他地方都沒事，為何偏偏是與魔尊一起去的地方有問題？”
他也不是胡亂下定論，而是經了比較之後，真的覺得不尋常，才將這問題提出。
一直默默聽著的其中一人提出一個看法。
他說：“我曾聽過一個說法，你們不如聽聽。”
另一方面。
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，班梓嫣與符朝然兩人也準備談話。
兩人來到僻靜處，彼此面對面。
符朝然這會兒靈力還沒完全恢覆，眼中所見只有班梓嫣一人。
兩人相對而立，互相望著，卻是沈默。
班梓嫣：“……”
她曾經想過很多次這種情形，預想而來的尷尬，實際上確實是尷尬的。
只是相比自己以為符朝然知道真相後會不悅，符朝然此刻的情緒，卻比她所想，都要來得穩定許多。
符朝然只是安安靜靜看著她，琥珀色的淺色眸子裏，有她看不清的情緒。
班梓嫣受不了這樣令人窒息的氣氛，率先開口。
“當時進入千淩門，我有我的目的，是為除自己心魔。”
頓了下，她才再接著說道：“如今我心魔已除……雖然發生了那事，但欺騙你在前，我們雙方互相扯平，你我兩不相欠。”
她知道，依符朝然的性格，他肯定對秘寶衍生出的事對她產生歉疚。
可是……那件事又能怪得了誰呢？
想起了一直壓在心底深處的事，班梓嫣面上發燙，努力去想別的事情，想降低自己面上熱度。
符朝然本來只打算靜靜聽著，讓班梓嫣把想說的說完。
許久沒見到她，他找了她好一陣子，如今班梓嫣好好站在自己面前，他總是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。
直到最後聽到班梓嫣說的那句兩不相欠，符朝然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攥成拳。
他艱難開口，聲音很低。
“兩不相欠僅你之言，我並不覺得，事情是能夠兩清的。”
班梓嫣：“？”
她看著他，目光表露出疑惑。
不能兩清？那不然他還想怎麽辦？
見符朝然朝自己走近，班梓嫣猶豫，不知該不該往後退。
符朝然直勾勾看著她，並沒挪開視線。
那樣的目光太過直白，讓班梓嫣一瞬有很想轉身逃跑的沖動。
印象中，符朝然並不是會那麽計較的人。
也不是……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人。
符朝然眼中，班梓嫣並不帶偽裝。
在靈力用罄的這段時間，眼前所見，只有最原始的模樣。
班梓嫣並非此世中人，所以他得以看見她。
此時的班梓嫣在符朝然眼中，是平時的模樣。
班梓嫣露出的表情困惑，符朝然一見就知道，她並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。
符朝然輕聲嘆一口氣。
他猶豫著，終是上前，輕輕拉住班梓嫣的手。
符朝然把剛剛說的話，又重新說了一次。
“梓嫣，有些事，並不是說句你我兩清，就能算的。”
班梓嫣僵住，沒想到符朝然會執起她的手，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手抽回來。
他為什麽……要牽著她？
班梓嫣擡眸，兩人視線相交。
看清符朝然眼神後，她忽然就明白了。
為何以前符朝然在自己身邊時，總是半垂著眼，鮮少與她對視。
承載的情緒太多，只是很短暫的一眼，就可能會將心緒滿溢而出。
班梓嫣自己別開眼神，難得有些心慌。
像在給自己找理由那般，班梓嫣對他說：“你不用覺得歉疚，我並不需要你負責。”
對，是這樣的沒錯。
因為發生過那次的意外，符朝然才會用那樣的眼神註視著她。
符朝然無奈：“……並不是只為負責一事而已。”
他牽起班梓嫣的手收緊。
事到如今，班梓嫣再察覺不出他的心意，那就自欺欺人了。
班梓嫣抿唇，並沒有看他。
知道他心虛以後，班梓嫣自己心裏情緒覆雜。
有歡喜，有茫然，更多的，則是無措。
思量許久，班梓嫣只說出事實：“我們不合適。”
他們一個是仙尊，一個魔尊。
立場不同，所屬門派不同，這要如何能走到一塊？
班梓嫣承認，她確實是被符朝然吸引。
可被吸引的前提是，她若只是班梓嫣，她會毫不猶豫向符朝然走去。
但事實上，她背後還有其他魔修，還有一整個魔界。
同理，符朝然也是的。
符朝然明明也是最知曉這個前提，可他牽住的手，並沒有放開。
他聲音微有一些低啞：“合不合適的，沒有試過，又怎會知道？”
班梓嫣眨了眨眼，懷疑自己耳朵。
她突然笑了，擡眼看他。“以前怎麽不知道，你竟是這麽能說會道？”
都還能用她婉拒的說詞，來堵她說的話。
符朝然也回答得相當坦然：“因為現在不說，可能以後就沒機會了。”
班梓嫣在心中暗嘆口氣，只能說符朝然確實對自己還是有些了解的。
這次會在秘境裏碰上只是意外，倘若事前知曉會有見到他的可能，那下次，班梓嫣就不會踏出魔界一步。
她不出來，到時候符朝然想找她，那就困難了。
可一如符朝然所說，兩人之間的事真的不是一句兩清就能解決的。
班梓嫣考慮很久，才對他說：“……你讓我想想吧。”
想一想……
自己該怎麽做、怎麽對他？
該怎麽選，才是對他們兩個人、對所有人來說，都是最好的結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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